程序麻将机露营必备
程序麻将机露营必备
帐篷支起来了,天幕也拉好了,山风穿过松林,带着草木的清气,我们却围坐在折叠桌旁,盯着桌上那台安静的小机器——程序麻将机,它通体黑色,比保温饭盒大不了多少,太阳能板像翅膀一样展开,沐浴着最后的天光。
“露营带这个?”出发前,老陈瞪圆了眼睛,“咱们是去野地,不是棋牌室。”
我笑着把机器塞进背包: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老陈摸到了第一张牌,手指触到冰凉牌面的瞬间,他忽然顿住了,远处传来几声鸟鸣,清亮亮的,混着麻将机轻微的洗牌声,竟出奇地和谐。
“等等,”他忽然说,“你们听。”
我们都静下来,麻将机内部,微型电机嗡嗡低鸣,像一只勤劳的蜂鸟在筑巢,这声音衬得山谷更静了,静得能听见风滑过帐篷布面的摩擦声,能听见远处溪水断断续续的叮咚。
“有意思,”老陈笑了,“在这大山里头,这洗牌声倒成了白噪音。”
牌局继续,但没人埋头苦战,反而打得更慢了,小王捏着一张牌,眼睛却望着天边——那里,晚霞正烧成一片瑰丽的紫红,小李干脆把牌扣下,起身给篝火添了根柴,火星子噼啪炸开,升腾,混着林间渐起的薄雾,如梦似幻。
机器安静地运转着,发牌,洗牌,从不多言,它知道自己的位置——不是主角,只是个恰到好处的陪伴者,有了它,我们不必费心找话,不必强求同步;想打牌时伸手摸一张,想看景时便抬头,这种松弛,是纯粹的闲谈给不了的。
夜深时,起了点风,我把麻将机往篝火旁挪了挪,借着火光,能看见牌面上精致的花纹——那些机械刻印的线条,在跃动的火焰映照下,竟有了生命般流动起来。
老陈给机器接上充电宝,绿灯亮起。“它真守时,”他感叹,“说十分钟休眠,绝不拖延。”
我们都笑了,在这随性的自然里,这点人造的秩序反而成了安心的锚。
后来我们都躺下了,麻将机收进帐篷,屏幕暗着,帐篷外,星河低垂,每一颗星都清晰得像能敲出声响。
“想起来,”黑暗中,老陈忽然说,“我爷爷那辈人赶路,歇脚时也要在路边摆开棋盘,我们现在,不过是把棋盘换成了机器。”
是啊,形式在变,但那颗在天地间寻一处心安的心,从未变过,程序麻将机,这个看似最不“自然”的物件,却成了我们连接自然、连接彼此的奇妙中介,它用精确的算法,守护了这份人间的、偶尔的闲情。
清晨,我被鸟鸣唤醒,麻将机还在原处,露水在它的金属外壳上凝成细珠,小王已经起来了,正对着山谷拉伸。
“还打牌吗?”我问。
他回头一笑:“下午吧,先爬山去。”
机器静默着,像在点头,它知道,在这山野之间,自己从来不是目的,只是通往某种心境的桥,而我们,正在桥上慢悠悠地走,不急着到对岸。